首尔深冬的便利店屋檐下,患有创伤性失语的便利店店员郑时雨,用冻红的手指在结霜的玻璃上画下第四十二只兔子时,身后传来防风门被推开的声响。财阀私生子姜在勋裹着风雪闯入她的世界,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淤青与她的伤痕产生共振。当两个被世界伤害却假装无事的灵魂相遇,在过期便当与速溶咖啡构筑的深夜避风港里,他们发现最致命的危险不是跟踪狂的刀锋,也不是家族斗争的暗箭,而是对方眼中那个不愿被治愈的自己。
"真正无害的人,都戴着最锋利的假面。"
"便利店凌晨三点的灯光,是我们不敢言说的晚安。"
"他数我画兔子的次数,比我记得吃药的日子更清楚。"
"伤口在接吻时愈合得最快,这是比医学更玄妙的真理。"
[精彩片段]
玻璃门第三次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时,时雨终于从库存本里抬起头。姜在勋正把第七盒草莓牛奶摔在收银台上,金属项链随着动作滑出高领毛衣,在锁骨处晃出一道银光。
"这是要开牛奶店?"她潦草地在便签纸上写道。
他屈指弹了弹泛黄的价签:"过期三小时的东西,不该半价处理吗?"
自动门灌进来的冷风掀起她刘海,露出额角淡粉色的疤痕。在勋突然伸手按住她正在记录的圆珠笔,虎口处的烫伤像朵枯萎的花:"教我画兔子吧。"
时雨触电般缩回手,货架阴影里传来便当掉落的闷响。监视器死角闪过半截西装裤管,在勋转身的瞬间,她抓住他大衣下摆的力度比报警器更尖锐。黑暗中两人交叠的呼吸化作玻璃上的白雾,他蘸着她手心的冷汗画下歪斜的兔耳,而门外积雪正吞没仓皇逃离的脚步声。